楊錦麟:孫中山先生的起義舉事沒有三合會,沒有紅門,沒有海外的這些僑領(lǐng)在這義無反顧,就不可能有十字起義,不可能有黃花崗起義,那么這段歷史當然會有學(xué)者們?nèi)ピu價。但我覺得這種幫會文化的這種對中國近代史的這種遷變,是有直接和間接的影響的。您怎么看幫會文化跟政治的互動?
張安樂:幫會啊,應(yīng)該從墨家講起。最早的幫會的族群就是墨子,因為他有私人的一個武力,幫會有一個私人的武力嘛。墨家的居士就等于是幫會的老大,墨家的規(guī)矩是很嚴,而且我們講到俠,跟忠、跟義不是一樣,俠就是,墨家的精神就是俠,墨家教我們行俠仗義,儒家教我們待人接物,道家教我們輕生死,看得開一點,對不對?我們要做一個儒俠好了,第一你要有道家,你輕生死,你不把生死放得下,你沒辦法行俠仗義,但是你如果行俠仗義,是非不分的話,也不行。所以儒家呢有儒俠,你要有儒家的一些忠孝節(jié)義的精神有。最后講到法家,法家讓我們認識政治現(xiàn)實。韓非子講了,就是說一個國君跟臣子的想法不一樣,國君想國家是他的,想的是國家的利益,大臣想的是國家是你的,這才是我的想法不一樣。所以你認為你做的是為國家做事的時候,為什么你會碰到阻力?因為你為國家做事,可是不符合他的利益,當我們認識到這個,就不會有挫折感,這個就要講到了幫會里面來了。因為你政治人物跟幫會人物,政治人物是用你的時候用你,不用的時候要劃清界線。
畢竟:杜月笙先生講過一個著名的《夜壺論》。
張安樂:對,當然了。但是如果你認識政治現(xiàn)實,就不會有《夜壺論》。我就不會,我本來就認為政治人物,他有他的想法,這件事認為你要去對,你就去做,我不是為你去做,不是為他去做。當然可能你做這個事是他的業(yè)績,但是我目的不是給他業(yè)績,我是為這個事,因為他的業(yè)績跟國家民主利益吻合,我們義無反顧,他的業(yè)績跟國家利益不吻合,我們不做,那這時候他就會,你們黑社會。
袁苑:對。
張安樂:假借民意,但是我們呢,哈哈一笑就是說,用這四種精神武裝我自己,我這個人就這樣,這四種精神武裝了自己,我相信當年前赴后繼那些烈士,你像黃花崗大部分都是會長的,可是知道林覺民、林尹民,因為他們留學(xué)生嘛,大家講到方聲洞就講這些人嘛,其他都是無名英雄,那這是宿命了。
楊錦麟:風云人物十幾年,在你心目中你最敬佩的是哪一位?
張安樂:當然是我們董事長旱鴨子。
楊錦麟:旱鴨子。
張安樂:他父親是法官,他獨生子,兩個妹妹,他從小家教也很嚴,他既不是志愿區(qū)出來的,沒有志愿區(qū)兄弟的奧援,也不是人家腳頭,街上的都沒有,他有他的魅力。他跟我一樣,他也是軍公教家庭出來的。
楊錦麟:是。
張安樂:他也不是一輩子要,你想我出來混兄弟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淡江去念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