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譽之爭
文名最盛時,龍應臺結婚并隨德國外交官丈夫移居德國?!扒锾焓菐е@子采蘋果的,夏天是帶孩子到草園里采花的。給孩子把屎把尿的日子,下雪的半夜里起來給孩子哺乳的日子,孩子發(fā)燒徹夜為他用毛巾抹身的日子……我透徹地過過,而且喜歡那過程里的每一分鐘。”
當然帶孩子的她也沒放下手中的筆,并且盡情展現(xiàn)其作為女作家溫情、細膩的一面。從《孩子你慢慢來》到后來的《目送》等一系列以家庭、親情為主題的文集里,龍應臺讓讀者領略了她怒發(fā)沖冠和壯懷激烈之外的柔情。不過,她的丈夫——兩個兒子的父親始終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文字中。任憑別人怎么問,龍應臺只答“這是我的私生活”。2003年,她在作品《銀色仙人掌》中透露自己已經(jīng)離婚。
嚴肅的時候,龍應臺疏淡的眉眼顯得冷峻剛硬;笑起來時,則頗具中年婦女的平和、溫暖。就像她的寫作,可以犀利地批判,也可以溫情地催淚。不過,批判始終是她的最愛,有人說她“走到哪里,就要把火點到哪里。有問題要批判,沒有問題創(chuàng)造問題也要批判”。
1994年,龍應臺在臺灣《中國時報》上發(fā)表《還好我不是新加坡人》一文,經(jīng)新加坡媒體轉載后引起當?shù)乇娍谝辉~的批判,幾乎使她成為新加坡的“人民公敵”。新加坡人寫道:“我們厭惡不負責任的批評?!薄皬凝垜_的行文中得知她對新加坡只有片面了解,但卻提出不客觀的議論。龍應臺若是秉著高級知識分子的真誠與冷靜,應該是以較負責任、較有善意的態(tài)度提出意見,不應該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手法來引人注意?!?/P>
2003年龍應臺定居香港后,對香港的政治制度改革、文化保護和國際交流等公眾議題都有評論,并出版了《龍應臺的香港筆記》一書。對此,香港本地文人調侃:“其實根據(jù)龍應臺在臺灣、新加坡和上海的‘縱火業(yè)績’,若說她會在香港安靜沉默地度過兩年,誰都不會相信?!?/P>
對待批評,龍應臺的反應是:“我只管什么東西觸動我,讓我生氣或讓我流淚。我負責的只是透過最好的漢字,把我的思想表達出來。到此為止。至于文章從我的書桌出去以后,它發(fā)生什么樣的影響,以至于我被如何定位,都不是我的事情?!?/P>
不管喜歡或不喜歡她,贊同或不贊同她,不能否認,龍應臺的每一次出手,都彈無虛發(fā)、回響無數(shù)。大陸網(wǎng)友說得好:“恰恰覺得她的成功,在于她的感性。感性,所以好讀,觀點鮮明,雖然主觀,但比四平八穩(wěn)的文章有人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