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學生時代怕生又害羞 運氣之外,同樣努力過
和所有人一樣,陳柏霖小時候擁有很多天馬行空的夢想:成為太空人、去NBA打球,但演員卻從來不是其中之一。
高中時期的他是個典型的理科男,生活中很低調(diào),也很怕生。“我小時候是比較害羞的性格,就喜歡打打籃球,逛逛美術館,偶爾看看賣座電影,過著很簡單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是苦惱。”
彼時的陳柏霖只覺得青春很長,未來太遙遠了,有大把的時間。他也曾設想過人生的其他可能性。2002年幾米的繪本正火,他拿起畫筆。別人提供文字,他來作畫?,F(xiàn)在回頭看,他覺得那段白天拍戲,晚上畫插畫的日子就像人生中一個四分音符的小插曲,倒是越演越覺得好玩。
“我叫張士豪,天蝎座,O型,游泳隊,吉他社……”在易智言導演的鏡頭里,這位18歲的少年騎著單車,風吹起他的藍色花襯衫,笑起來時臉上掛著兩個深深的酒窩,臺北的夏天也因這懵懂的情愫讓人著迷。很多人初識陳柏霖都是從電影《藍色大門》開始的。關于運氣,他不否認,但還是要說一句“我并不是沒有努力過。”至于這些年的經(jīng)歷,他歸結于性格。“我這人目的性不是太強,覺得有趣就會去做。”
從出道就一直被機會推著往前走,但陳柏霖還是做了兩次重要的決定,一次是2004年到香港發(fā)展,另一次則是2006年到日本發(fā)展。片約找上門,一句日語也不會說的陳柏霖毫不猶豫地踏上了說走就走的旅程。
2 從不給自己設定目標 享受自由,感受各種可能
回憶起早年異國拍戲的經(jīng)歷,有令陳柏霖印象很深的記憶,比如韓國的道具、美術上有很多可以學習的地方,資金有限,如何把空間利用到最大。他記得在韓國拍戲時有一場打斗橋段,劇組造了一棟大廈,樓梯全部是軟的,不管怎樣在樓梯上打斗都不會受傷。而泰國影片的拍攝節(jié)奏真的非常緩慢,“可能因為是文藝片,大家都‘活在那個Moment’,他們還沒喊‘Action’就已經(jīng)在‘Action’,也不用去‘演’。”
“日本啊……那里很安靜,也很干凈,有種禪意。工作人員都不太講話。”陳柏霖在日本拍的第一部電影是和田中麗奈搭檔的《在黑暗中等待相遇》,拿到劇本時他當場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有滿滿三頁紙的日文臺詞,他只能一邊拍戲,一邊學日文一邊標上音硬背,同時連比帶劃,倒也成功地交流著。他的語言天賦在“國際化征程”中幫了大忙,英文流利,韓語、日語、法語有所掌握。
然而,陳柏霖學語言的初衷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僅僅因為菜單。“我在韓國、日本不會念我想吃的東西,那時沒有手機翻譯,所以只好自己學了。”
無論在哪里拍攝,接演什么類型的角色,他從來都不會給自己設定目標,也不會對未來有過多的憧憬,“我希望是自由的,設定目標會缺少很多可能性。”出道十多年來,陳柏霖出演的電影范圍很廣,塑造過眾多的角色卻沒有一個是重復的。“我不是怕被定型而無法突破,只是單純地覺得重復沒有任何意義。”
角色并不是他選擇劇本的標準。在陳柏霖看來,一部戲里探討的內(nèi)容與傳遞的訊息所占的比重更大,他并不只滿足于在愛情片中扮演人畜無害的王子。無論是貼心暖男的李大仁、單純善良的江河老師、青春自在的少年張士豪、《大灌籃》里狂野不羈的扣籃手丁偉、《追愛大布局》里駝背邋遢的技術宅吳全順等,都展示出了豐富的可塑性和不設限。

《我可能不會愛你》
3 演戲不需在意回報 少年感是禮物,也是魔咒
陳柏霖是一個戀家的人,前幾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為了能讓爺爺“在電視上看到自己”,2011年,他拍了那部火到街知巷聞的《我可能不會愛你》,并親自作曲演唱同名主題曲,摘下金鐘獎最佳男主角。
“千年修得李大仁”自此誕生。這是一次演員與經(jīng)典角色的互相成就,因其太過深入人心,觀眾會將演員等同于角色,至今在他的微博評論下,仍有許多人喊著“大仁哥”。但在陳柏霖看來,他既不是“張士豪”,也不是“李大仁”。
在陳柏霖二十出頭的時候,也曾為了體驗不同角色而使過勁兒,去國外拍電影的時候,就想著這次一定要演得和以前不一樣,也因為這件事焦慮過。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只需要平靜下來,準備好、表演好,才是最純粹的。“如果太在意回報,拍攝的時候就會有很多雜念,只要專注在當下走的每一步,不用管它腳印深還是淺,總有一些會留下來的東西。”
“少年感”是始終加在陳柏霖名字前面的前綴,這是一種玄妙而迷人的氣質(zhì),有的人從青春期就失去,有的人在成年后保有至今,陳柏霖顯然屬于后者。“所謂少年感,是因為我還對很多事情抱有好奇心,還有求知欲。”在他看來,少年感算是一個禮物,也是一個魔咒,有利有弊。“每個男人心里都有一個男孩,因為大家都經(jīng)歷過男孩的階段,但模樣卻不是以前了,現(xiàn)在只是比較老的男孩而已。”
外界對于陳柏霖的演技以及他的生活種種有著不少質(zhì)疑和解讀,但他好像總是一副“Who care”的態(tài)度。
“誤讀就誤讀,我從來不會去解釋。某個人的問題對別人來說只是一個5分鐘的話題而已,要去解釋給你不認識的人聽,我覺得很怪。”陳柏霖說,生活是用來過的,不是用來解釋的,“那些不順心的人和事都會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