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文化兩岸共鳴
泉州是著名的僑鄉(xiāng)。明清時期,大量的泉州人移民臺灣,泉臺兩地人民有著血濃于水的關(guān)系。金門古稱“浯洲”,自五代時起即被劃為泉州屬地,轄于同安縣。金門歷史上曾有四大書院,先后為建于南宋的燕南書院、元代的金山書院和浯洲書院、清代的浯江書院。其中,至少有兩座書院與朱熹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在同安任上時,朱熹曾渡海前去屬于同安治下的金門視察和講學,并建燕南書院,金門由此文教鼎盛,薪火相傳,成為人文毓秀之地。與朱熹緊密相關(guān)的另一座書院則是浯江書院。清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金門通判舊署為當?shù)厥考濣S汝試等人出資買下改成了書院,即今浯江書院,并在其中奉祀朱子、魁星、文昌帝君,同時配祀鄉(xiāng)賢許升、呂大奎、林希元、王力行、丘葵、許獬等,此即為浯江書院中的朱子祠前身。
臺灣島內(nèi)多地建有奉祀朱熹的朱子祠堂,臺北孔廟每次祭孔之后便是祭朱,臺灣地區(qū)形成了“紫陽儒宗、海隅仰止”的濃厚氛圍。臺灣知名學者、朱熹26代嫡孫朱高正教授說,朱熹最重要的著作是他的《四書章句集注》《周易本義》《近思錄》。而《近思錄》作為奠定朱熹儒學集大成者地位的一本著作,濃縮了他對為人處世的思考、也是自己對“儒釋道”三者關(guān)系的綜合把握。朱高正表示,臺灣的朱子學研究會等民間朱學研究團體已成立多年,朱子文化在臺灣具有不錯的民眾基礎(chǔ)。泉臺兩地與朱子有關(guān)的文化遺存都很多,在對待朱子文化上,也極易產(chǎn)生共鳴。
文化遺存
極其豐富
《朱文公文集》載稱,朱熹或因公務(wù),往來于泉州郡治,或因行役按事、訪友論學,到過晉江、南安、惠安、安溪、永春、德化等地。他好研堪輿,經(jīng)常走訪民情,踏勘風水,故其在泉州留下的文化遺存極其豐富,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就有100多處。
泉州蔡襄祠(蔡忠惠公祠)位于洛陽橋橋南,是為紀念蔡襄在修建洛陽橋時所作貢獻而建。清道光《晉江縣志》載,朱熹任同安縣主簿之初,過洛陽橋曾前去拜謁蔡忠惠公祠,留下一篇《謁祠文》:“惟公忠言惠政,著自中朝。筮仕之初,嘗屈茲郡。歲時雖久,稱思未忘。厥有遺祠,英靈如在。某雖不敏,實仰高風。臨事之初,敬修禮謁謹告。”
南宋淳熙十一年(1184年)冬,朱熹重游泉州,應(yīng)永春陳知柔之邀,漫游南安詩山(高蓋山),瞻仰歐陽詹勝跡。上世紀初期《南安縣志·卷2·輿地志·高蓋山》載:“宋·朱子(朱熹)嘗與陳知柔道經(jīng)詩村,訪其(歐陽詹)故址,書‘歐陽古地’石碑,以志不忘。乾隆間,碑為鄉(xiāng)人埋去……”據(jù)黃柏齡《九日山志》記載,朱熹還在南安九日山建“思古堂”,又稱“懷古堂”,以紀念唐朝隱居于此的秦系、姜公輔,并為該堂題“仰高”二字為堂匾。
朱熹喜歡在游覽中乘興在壁上題詩。有一回,他登上安溪縣城西北鳳髻山時,在鳳山庵寫下《題鳳山庵》詩一首(清康熙《安溪縣志》收錄)曰:“心外無法,滿目青山;通玄峰頂,不是人間”。安溪原有考亭書院,上世紀初期時廢。不過,上世紀80年代曾在書院舊址發(fā)現(xiàn)一塊“仙苑”碑,碑面陰鐫“仙苑”二字,筆法蒼勁,署款“晦翁書”;碑背陰楷“此碑原在薛坂,相傳沒潭中,每夜有光,漁人以為怪,采得之乃出,置磬石上。其渡遂以仙苑名。丙申(1716年),書院(考亭書院)成,徙此。”
朱熹多次到永春拜訪蔡茲、陳知柔、陳光時,曾履跡巖屏山,留題“溪山第一”。臨下山,環(huán)顧山川勝概,曰:“興此巖也,必聚眾仙。山有仙則名,此山必仙眾而鼎甲,宜易名鼎仙山。”由于朱熹的點醒,仙溪民眾隨即在山上建起鼎仙巖。
泉州臺商投資區(qū)張坂鎮(zhèn)后邊村有一塊“錦谿”碑,碑上鐫“錦谿(溪)”二字,據(jù)稱系朱熹所書,泉州名人張巽晚年鐫立。碑高丈余,立于溪原。碑字體楷書,遒勁挺拔,方正端莊。
朱熹任同安縣主簿時,曾到金門島,題詠、評論金門(當時轄于同安縣)山川風物。清道光《金門志·士習》載,朱熹“采風島上,以禮導(dǎo)民。”金門有座牧馬王祠在元代至元年間曾獲賜“孚濟”,升格為“圣人祠”。明永歷年間金門守御千戶所鎮(zhèn)撫解智立石碑刻《孚濟廟志》載:“朱文公簿邑時,有次牧馬侯廟詩曰:‘此日觀風海上馳,殷勤父老遠追隨。野饒稻黍輸王賦,地接扶桑擁帝基。云樹蔥籠神女室,崗巒連抱圣侯祠。黃昏更上豐山望,四際天光蘸碧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