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骨原來出草山".許俊翔先生陽明山原礦土柴燒材料,正是綜合調(diào)配了北投地區(qū)的陽明山和舊名草山礦石,才得以具有特殊的地方質(zhì)感,陶品成型之後,需在柴窯內(nèi)連續(xù)燒五天四夜,若因氣候影響或特殊效果的表達(dá),則需更多的燒制時間。而燒窯的木材主要是以臺灣的相思木為主,因此「相思浴火到窯間」數(shù)天數(shù)夜之後,雖然沒有施加任何釉料的作品,卻「天成釉色舒人眼。」

除了陶土材料的講究使柴燒的落灰形成天然釉色的變化,以及火痕與煙燻的種種變化以外,許俊翔先生的作品更致力於造型,從他的大型茶壺作品,可以看到擬人特性,將一隻一隻的壺排列起來有如一群姿態(tài)搖曳的人彼此互動交談,逸趣橫生。小茶壺亦是如此,壺身是拉胚成型的較為工整的造型,壺把是中空成型的自然有機(jī)形狀,因此整體輕盈且平衡,且符合使用工學(xué),也因?yàn)榇藘?yōu)雅讓詩人寫下「名家手筆盡皆詩,優(yōu)雅壺身一柄持。」的佳話。
試想茶人們昇起一爐炭火,以柴燒燒水壺煮水,有如白居易的「坐酌泠泠水」,聽水聲至沸騰,再以優(yōu)雅的柴燒壺泡一壺茶,輕煙裊娜中,享受生活的悠閒片刻,該是怎樣一番閑情雅趣?倘若去感同身受作者的手工拉坯、熬夜守窯,看窯溫一千兩百多度時的火舌在黑夜中吞吐、或在窯開時刻「摶土鈞陶幾歷艱」,看初出窯而尚待琢磨與整理的原始模樣、抑或去試想作者做陶時的投入和器成之后的欣喜,于薪火相傳之間,又該是怎樣一番藝術(sh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