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海網1月8日訊 據天下集美微信報道 你的母校是哪里?你還記得她嗎…
記憶中的灌口中學
作者:柯月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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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進灌口中學,是1985年的8月的一天。
記得那天,我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后座上載了用蛇皮袋裝著的幾件衣服,幾斤米,還有草席、被單,和幾個盆盆罐罐,費了好大的勁,爬一個長長陡陡的坡,渾身濕透,站在校門口。
一進校門我就發(fā)現,我們學校是建在一個山上的,后來聽說那山叫新亭山。我推著自行車,踩著漫漫的黃泥土,走上一個坡,來到一座破舊的兩層樓前。后來才知道,那座房子是學校的辦公樓。
那年的我,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了干勁,只想憑著自己的用功努力,在這里,實現自己的大學夢。所以,再怎樣艱苦的環(huán)境,我也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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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校門右邊的山坡上,有一條兩旁長滿雜草的小道,一直延伸到圍墻邊,幾個墳墓隱約可見。我們的教室就在山坡上那座二層樓的最右邊。
教室前面,種著幾棵相思樹,開著細細密密淡黃的花。下午放學后,同學們常常在樹下打排球。
而我印象最深的是,每次期末考試前幾天的學生自習,同學們三五成群,坐在草地上,坐在陽光里,時而背書,時而討論,那溫馨的感覺,在回憶的這一刻,依然盈滿心間。
校門的左邊有一條長長的石板路,路邊有一排矮矮的平房,那是單身教師的宿舍。石板路盡頭,有一片龍眼樹,有幾間破舊的矮房子,已婚教師及家屬就住這里。
這些房子雖然小,也很破舊,但門前養(yǎng)著的幾只雞鴨,門上貼著的春聯(lián),都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羽毛球場,那年代娛樂少,這球場便成了老師們的樂園,他們常常在這里打球,歡呼聲、喊叫聲甚至傳到了校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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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校門,爬上高高的坡,便會看見兩幢房子,左邊的二層樓是辦公樓,辦公室里的設備極其簡陋。右邊的那一排是教室。記得那年我們的宿舍就是這樣的教室改成的。
在大大的教室里,擺上幾排床鋪,靠墻擺著一排桌子,桌上放瓶瓶罐罐,桌下放臉盆、洗衣桶等雜物。
記得每個宿舍里住著40多個同學,夏天這么多人擠在一起,熱氣沖天,再加上嗡嗡叫的蚊子,實在不是個清靜之地,但每晚我們也都呼呼大睡,沒聽說有誰失眠的。
寒冷的冬天,冷風從破窗戶灌進來,冷得直叫人打哆嗦。我們用塑料紙把窗戶密封起來,晚上幾個人擠一個被窩,幾床被子疊在一起蓋在身上,終于睡安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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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樓再往下走,就是食堂和操場。我們讀書時,食堂還沒有建好,只是一個小小煮飯的屋子,買飯就在走廊里。
每次買飯,走廊前的空地上,都要排好幾排長長的隊伍。下雨的時候最慘,拿著盆,冒著雨,排著隊,很是狼狽。
操場正在改建中,一大片黃泥土,刮風時塵土飛揚,下雨時滿地泥濘。記得上勞動課時,我們也加入了改建的隊伍,拉著板車,把土一車一車運到操場邊上去,雖然辛苦,但我們都干得熱火朝天。
我不記得那時學校里有沒有圖書館了,我好像也從來沒辦過借書證。閱覽室倒是有一間的,是一個教室臨時改成的,桌上擺著幾本雜志。但我?guī)缀鯖]去幾次,因為每次去,心中都有一種罪惡感,覺得自己看閑書會辜負了曾經豪情萬丈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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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已是教師的我,從東孚中學調到灌口中學,發(fā)現學校還是沒多大變化,那年我教的是畢業(yè)班。
教室就是曾經我們當作宿舍的教室,地板是紅磚鋪成的,磚已破,地面凹凸不平,穿著高跟鞋的我,幾次差點不小心摔倒。學校的路還是土路,走進校門不一會兒,鞋就都蒙上灰塵了。
近十多年來,母校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徜徉在校園里,望著巍峨壯麗的教學大樓、設備齊全的辦公大樓、寬敞明亮的圖書館和規(guī)范漂亮的操場,聽著朗朗讀書聲,我總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