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產業(yè)大舞臺
“這里建獨棟公寓,那里建商業(yè)綜合體,這里是商業(yè)街……”攤開規(guī)劃圖,單延軍說,“未來幾年,村里和村民的主要收入將完全來自服務業(yè)。一二三產融合,讓第三產業(yè)主導。”
正月十五剛過,山東省蓬萊市蓬萊閣街道水城社區(qū)黨總支書記單延軍就忙碌起來。他正在謀劃村里的又一次轉型升級。
水城是一個“因水而生”的漁村,大海伸進村莊的一小塊水域被稱作“小海”,村民世代在此居住,與千帆為鄰,祖祖輩輩沿襲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漁家生活。
“過去打魚是苦日子,當地曾流傳‘寧去南山當驢,不去北海打魚’的說法。”單延軍說。
從打魚到經營“漁家樂”,村民把眼光放在了旅游業(yè)上。在水城新村,每條街巷里都能看到客棧、漁家樂的招牌,不少村民正在收拾衛(wèi)生、打掃房間,為新一年的旅游季做準備。
陽光下的水城海濱,清波蕩漾,海碧天藍。海邊馬路上,停了不少外地來的小汽車。游客拍攝海景,與漫天飛舞的海鷗合影。
同樣發(fā)生巨變的村莊又何其多!在云南省通??h秀山街道大樹社區(qū)的蔬菜基地,此時已經是農忙時節(jié)了。水渠里的水嘩啦啦地流淌著,微耕機嗡嗡作響。農戶們忙著種植芹菜、收割白菜。
一棵菜稱重后乘以棵數就是菜商收菜的重量——這就是他們在地頭算重量的辦法。能做到這一點,要求蔬菜大小基本一致。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對種植間距、水肥施用量等精準控制才能做到。
“大樹社區(qū)任何一個農戶出去,都可以當蔬菜種植培訓的老師。”社區(qū)黨總支書記趙思旺自信滿滿地說。
精耕細作的中國農業(yè)傳統(tǒng),在這里和現代農業(yè)科技完美結合。
成為土地的主人
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過后,洞庭湖平原從冬眠中蘇醒。
87歲的陳克斌正在敬老院安度晚年。他的家鄉(xiāng)在湖南省岳陽市華容縣萬庾鎮(zhèn)兔湖垸村,這里號稱“江南糧倉”。萬庾鎮(zhèn)的“庾”字,本意就是露天糧倉。只不過,“華容號稱糧倉,但小時候基本沒有吃過飽飯。”老人回憶說。
1950年,他家4口人分了10畝地,告別了祖祖輩輩的佃戶身份,一家人的日子從此好過多了。
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從新中國成立初的土地改革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農村改革,再到新一輪農村改革,土地問題始終是牽動改革的“牛鼻子”。
“以前當佃戶種地,只敢種產量最有保障、產量最高的作物,一般都是種蠶豆,品質不好,但能保證收成。分田到戶后,可以自由調配了,開始種水稻、高粱、豌豆,吃得飽了,也吃得比以前好了。”
1978年,部分村民希望探索“分組作業(yè)、定額包工、超產獎勵”的生產責任制。作為大隊支書,陳克斌決定先在第八生產隊搞試驗。
當年底,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會議精神傳到縣里、村里,第八生產隊正式開始定額包工,30戶農民有28戶簽字同意,1979年的早稻生產成效立竿見影,單產比前一年翻了一倍。
看到效果這么好,到晚稻時,其他生產隊也紛紛效仿。到1979年底,華容全面推廣分組聯(lián)產計酬責任制,糧食產量明顯上升。
如今,通過土地流轉,村里實行規(guī)?;洜I,重點發(fā)展中藥材、綠色蔬菜和手工制作等特色產業(yè),去年全村瓜蔞、迷迭香、麥冬等中藥材種植面積達3500多畝,每畝平均純收入達3000元以上。(新華社記者董峻、張文靜、王建、魏飚、邵琨、楊靜、周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