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戶農(nóng)家的買車“編年史”
幸福的生活,是奮斗者擼起袖子、揮灑汗水拼出來的
一年接著一年干,一代接著一代干。這是新中國無數(shù)勞動者、建設者、追夢者的奔跑姿態(tài)。
“工期緊、目標硬,我們只能爭分奪秒、日夜施工。在金沙江邊干活,3年都沒出來過,不知道外面啥樣子。有時物資運不進來,就吃大米喝鹽水。修隧道的時候,人從洞里面出來,只有眼睛是黑的,其他都是白的。”78歲的劉占國,是中鐵二院退休的老勘測人,回憶自己踏遍西南40余年的“鐵路人生”,青藏、川藏鐵路等各種艱苦建設場景仍歷歷在目,成昆鐵路印象尤其深刻。
成昆鐵路沿線地形地質(zhì)極為復雜,號稱“世界地質(zhì)博物館”,曾被外國專家斷言為“鐵路禁區(qū)”。
在新中國奮斗者手中,不可能成為可能。1970年7月1日,在外國專家斷言的“禁區(qū)”,成昆鐵路建成通車,創(chuàng)造了世界筑路史上的“神話”。
“要高山低頭,叫河水讓路”,當年鐵道兵戰(zhàn)士在牛日河大橋橋墩上刻下的豪言壯語,至今令人心潮澎湃。
人類鐵路史上的又一奇跡,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線路最長的高原鐵路——青藏鐵路。
修建青藏鐵路有多艱辛?在劉占國看來,單是20世紀70年代參與勘測,就有無數(shù)刻骨銘心的記憶。
“有一次在埡口出工,卡車深陷泥里,直到深夜11點多也沒有推出來,我們只好把儀器放在車里走回駐地。當時已經(jīng)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饑寒交迫,每走十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還不能坐,只要一坐下就再也起不來了,只能兩個人靠在一起。”
2001年,60歲的劉占國參加了川藏鐵路西端拉林段的前期測繪。2014年,新時代建設者接過劉占國們手中的棒,開工建設川藏鐵路東西兩端。
“現(xiàn)在最東端從雅安到朝陽湖已經(jīng)通車了,我也78歲了,就盼著全線貫通那一天!”劉占國充滿期待。
去年金秋,中央宣布全面啟動川藏鐵路規(guī)劃建設,測繪、施工者們?nèi)找箠^戰(zhàn),劉占國圓夢應該不會遠。
美好的夢想,幸福的生活,需要新時代奮斗者擼起袖子、揮灑汗水去拼去實現(xiàn)。他們既是追夢者,也是圓夢人。
“只要能做,我?guī)缀跏裁戳愎ざ紩觥?rdquo;廣西融水苗族自治縣烏英苗寨青年梁秀前一邊說,一邊熟練地用嘴咬開開關面板塑料包裝,用電鉆往柱子上固定螺絲。農(nóng)閑間隙,閑不下來的他領著幾個人在外村做“農(nóng)網(wǎng)提升改造工程”。
梁秀前曾經(jīng)在廣東打工,回家之后一直在寨里和鄰村間尋找致富的機會。
當村路還差一公里就修通的時候,活絡的梁秀前就買了村里第一輛摩托車,并開了村里第一家超市。
為了節(jié)約通勤時間,梁秀前干完一天電工活,夜里就睡在一輛SUV的后座上——這已是他的第五輛機動車。
在梁秀前父親住的木屋里,67歲的梁父用粉筆、毛筆在墻上仔細地記錄著兒子五輛機動車更新?lián)Q代的“編年史”——從二輪摩托到四輪汽車,從二手車到新轎車。
“編年史”也是梁秀前這位苗族青年追求幸福生活的奮斗史。“編年史”旁邊“有車的感覺真好!”幾個字,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老梁一家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圓夢之后的喜悅。
梁秀前是烏英苗寨第一批百香果種植戶,他帶頭種了大約50畝,第一年就賺了近10萬元。
不僅自己過上好生活,這位勤奮的苗族男子還被推舉為烏英苗寨水果種植專業(yè)合作社總經(jīng)理、聯(lián)合產(chǎn)業(yè)發(fā)展協(xié)會會長,成了寨子里脫貧致富帶頭人。
雖然在云南,山里的冬天也還是有點濕冷,胡紅剛剛下地回來,鞋上還沾著泥巴。
最近雨水不斷,作為中科院昆明分院派駐瀾滄縣酒井鄉(xiāng)勐根村第一書記,他很擔心雨水對最近引進的土豆新品種生長的影響。
胡紅2015年到勐根村任第一書記,剛上任時全村有貧困人口1519人,通過“五加二”“白加黑”的苦干巧干,現(xiàn)已減到12戶37人。
“剩下的貧困戶數(shù)量雖少,但脫貧更難。已經(jīng)脫貧的也要防止返貧!”胡紅放不下對鄉(xiāng)親的牽掛,如今已是第三個任期。掛職的時候孩子還沒出生,如今已2歲多,離多聚少,想念的時候也只能“視頻一下”。“見面太少,小朋友對爸爸還沒有啥概念。”這名80后有點小小遺憾。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農(nóng)村貧困人口累計減少8000多萬,每年減貧規(guī)模都在1000萬以上。
正是有像胡紅這樣的數(shù)百萬駐村干部、第一書記犧牲小我、不斷接力,卷起褲腿、擼起袖子帶著群眾干,這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才能完成。
幸福都是奮斗出來的,奮斗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對成都市民史桂如來說,奮斗已經(jīng)成了一種生活狀態(tài)。正是這種執(zhí)著的堅持,她把不起眼的兔頭做成了風靡全國的成都小吃。
1992年,40多歲的史桂如從食堂下崗,開始做夜宵麻辣燙生意。“那時我們家經(jīng)濟條件其實還不錯,在縣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我和老爸一度建議老媽別干了,太累,賺不到幾個錢。”史桂如的兒子陳波說,他們不止一次把老媽的爐子用水澆滅,可老媽等他們走了又接著生爐子,繼續(xù)干。
“人總得找點事干干。干活干習慣了,停不下來。”史桂如說。
中國的發(fā)展奇跡,正是千千萬萬個“閑不下來”的史桂如創(chuàng)造的。
要做就做到最好。夜深人靜,全家人都睡了,史桂如守著爐子,等著來吃夜宵的顧客,期待顧客的反饋,研究湯底的配料。
生活好起來之后,老百姓口味追求更加多樣化、個性化,成都麻辣兔頭迎上了這一新的消費風口。如今史桂如的“雙流老媽兔頭”銷售旺季一天能賣上萬個,因備受食客們的歡迎,被眾多商戶爭相效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