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在一個點號工作,每周只能回家一次,周末趕上值班或者有發(fā)射任務,經常一個月都見不到他。“那時最盼望的是周末我們一家三口也能像其他家庭一樣,一起去水庫玩一玩。”柳晗說,“我就是在父親一次次的許諾和一次次的食言中長大的。”
1992年,載人航天工程立項上馬。此時,已經成長為單位技術骨干的柳林,忙得像個陀螺,一個月回不了幾趟家。與丈夫一樣,韓麗玲雖然在電視臺當記者,但工作并不輕松,根本沒時間照顧年幼的柳晗。
至今,柳晗都對“小紙條”的故事記憶猶新。有段時間,他每天放學回家,準會在飯桌上看到媽媽留下的小紙條:“給你兩塊錢,出去吃碗牛肉面。媽媽今晚加班,你寫完作業(yè)早點睡覺。”
“在我的印象里,我們一家三口在一塊兒生活的最長時間,是我上大學放寒假時的那一個月。”柳晗說。
航天三代:“那里有一家人熱愛的航天事業(yè),我必須回去”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柳林夫婦為了航天事業(yè)公而忘私、犧牲小我的舉動,在柳晗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烙印。
2011年6月,柳晗順利從蘭州理工大學畢業(yè)。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毅然作出選擇:“我生在中心、長在中心,那里有一家人熱愛的航天事業(yè),我必須回去。”
近些年,中心執(zhí)行的航天任務向著高密度常態(tài)化快速發(fā)展,柳晗和同事們夜以繼日地奮斗在任務最前線,助力一枚枚火箭、一顆顆衛(wèi)星、一艘艘飛船順利升空。
2013年7月23日,柳晗和妻子李倩上午抽時間領了結婚證。當時,柳晗興奮地對李倩說:“晚上下班后,咱們去吃頓好的,好好慶祝一下。”
此前,李倩在北京國貿一家公司上班。為了支持柳晗的工作,她放棄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來到茫茫戈壁。
沒想到,任務指揮所臨時決定晚上加班,柳晗回到宿舍已經深夜。推開房門,看到妻子仍在等他回來的那一刻,柳晗鼻子不由一酸。
2014年10月,柳晗的女兒柳沐萱來到了這個世界。新生命的降生,讓初為人父的柳晗欣喜不已,愧疚也隨之而來——由于發(fā)射場基建技改任務很重,柳晗天天加班加點,幾乎沒時間照顧女兒,以至于被他輕輕一抱,孩子就會“哇哇”大哭。
“我有個愿望,就是希望女兒長大后,也能做一個航天人。”柳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