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4日,小武治愈之后,碭山縣關(guān)帝廟鎮(zhèn)政府給她操辦了一場歡送儀式,當?shù)卣研∥湔浇唤o其生父照顧。
2016年2月26日,安徽碭山縣人民法院在宿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第四法庭開庭審理“虐童案”,女童生母與其同居男友同堂受審。
用電線抽、拿開水燙、在傷口上撒鹽和辣椒……這不是電視上抗日劇的情節(jié),而是現(xiàn)實中親生母親和男友對一名6歲女童所為。幾個月前,在安徽北部四省交界的小城碭山縣,母親和男友虐待小女孩小武(化名)一案,成為輿論關(guān)注的焦點。(本報于2015年11月23日曾報道)
2016年2月26日,案件在安徽省宿州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女童生母劉瑤(化名)與其同居男友汪宏(化名)涉嫌故意傷害罪同堂受審。3月18日,法院以故意傷害罪分別判處兩被告人有期徒刑二年零四個月和二年零二個月。
孩子母親:我對孩子要求太高
2月的皖北,天氣依然寒冷,孩子的母親劉瑤和男友汪宏穿著居家服走進法庭。遠處的代理人席上,坐著她曾經(jīng)的男友老武(化名),小武就是他們的孩子。由于小武年幼,老武這一次代表受害的女兒,與劉瑤對簿公堂。
法庭先讓汪宏陳述犯罪事實。“我認罪我服法,沒有需要補充的。”汪宏低著頭小聲地說,讓人很難想象在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兇狠的虐童者。
“你如何傷害小武的?”公訴人問。“電線打,拿火燙嘛。”汪宏說。“為什么要傷害她?”公訴人追問。“她愛哭,一哭心情就不好了。”汪宏答道。“你對傷害有什么認識?”公訴人問。“我認罪,我服法。”汪宏說,沒有更多的辯解。
隨后,汪宏被帶離法庭,劉瑤被帶入法庭。
“你有沒有打過小武,怎么打的?”公訴人問。“我用鞋底、繩子打過。”劉瑤低著頭回答。“你為什么要打她?她只有6歲。”公訴人問道。劉瑤嘆了口氣,帶著哭腔說:“作為單身母親,一個人帶著她,各方面壓力挺大的,我思想比較舊,認為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對孩子的要求太高了,我希望她和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
孩子令人揪心的講述:他啥也沒說,用手抓住我的右手往水壺上按
在法庭現(xiàn)場,公訴人出示了一段碭山縣旭日學(xué)校老師的證詞。
去年10月23日,小武的媽媽把小武送到學(xué)校之后告訴老師,小武手上燙傷了,不能碰水,屁股上長瘡,睡覺的時候要趴著睡。老師就把小武帶到辦公室,老師看到右手被燙傷了,手上抹了一層藥,小武說是和媽媽在一起的叔叔用開水壺燙的。老師聽后立即告知校長并到派出所報了案。
老師說:“小武的作業(yè)平時都能按時完成,上課時也比較聽話,因為寄宿在學(xué)校,每次小武從家回來時,都能發(fā)現(xiàn)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我問她是怎么弄的,她說是媽媽打的。”
“我手上的傷是叔叔按著我的手燙的,這個叔叔是媽媽的朋友,這個叔叔經(jīng)常打我……我肚子上的傷疤是叔叔用煙頭燙的,媽媽也打過我,還把我的雙手用繩子綁起來,然后踩著我的腳,用毛巾把我的嘴堵上,然后用皮帶打我的后背和屁股。”小武在公安機關(guān)的筆錄說。
根據(jù)老師反映,雖然小武僅6歲,但是她在敘述的過程中思路非常清晰。
小武在筆錄中說:“4天前的晚上,我和叔叔在家……他讓我摸水壺,我摸了一下,我說燙,他又摸了一下說不燙。他又讓我摸一下,我又說燙。他啥也沒說,用手抓住我的右手往水壺上按,他的另一只手拿著水壺的把,我不知道這樣過了多長時間。”
“我說不燙不燙了,(因為)我嫌疼,他說再摁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把我的手拿下來,當時我的手上就起了一點泡。”筆錄記錄了小武的說法,“我就把手放在盆里面的涼水泡了一會兒,沒過多久,我的手上就起了好多大泡,手心也鼓了起來,里面都是水。過了一會兒我就睡覺了,第二天我就和我媽媽說,手是叔叔燙的……我媽媽啥都沒說,拿針把我的水泡扎破了,到了第三天我媽媽帶我去醫(yī)院打了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