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航天的“中國增量”
“發(fā)射成功,精確入軌。”消息傳來,身在大江南北的中國航天人無不歡欣雀躍。
“那種苦和累是無法形容的,那種快樂我們都懂——高興到飛起。”青年航天人仵亮是一名工藝員。此刻,他興奮得像個孩子,“千萬人之中,或許才有一個人能在有生之年參與到一個國家重大型號研制任務中。成為其中一員,我幸福,也知足。”
技術能手佟雪峰理著精干成熟的板寸,年紀輕輕已是嫦娥五號探測器裝配集成領域的骨干。
加入嫦娥五號團隊后,佟雪峰把飄逸的長發(fā)剪了。為了使嫦娥五號鉆取采樣裝置不會把采集到的月壤灑出來,從沒拿過針線的佟雪峰當起了“裁縫”。他夜以繼日地練習縫合技術,甚至拉來從事外科手術工作的妻子,演示醫(yī)生手術時如何穿線、打結。
嫦娥探月背后,離不開無數(shù)航天人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托舉。
“我們做的事情,就是為人類航天發(fā)展做一個增量。”探月工程三期探測器副總設計師洪鑫常這樣說。
十幾年前,洪鑫還是一位年輕的博士。一次,聆聽葉培建等院士的報告后,他對探月工程充滿了憧憬。
這是一個許多中國航天人都熟知的故事——
“第一個飛向月球的,是中國傳說中的美女嫦娥。第一個踏上月球的,卻是一個美國男人,那就是我。”
32年前,美國宇航員阿姆斯特朗應邀訪問中國。在歡迎儀式上,“登月第一人”用美式幽默談笑風生。
阿姆斯特朗的自信,來自他身后強大的航天科技力量,而航天技術則是衡量一個國家綜合實力的標志。發(fā)生在上世紀現(xiàn)實版的“奔月”故事,甚至和中國沒有絲毫關系。
還有這樣一個數(shù)據(jù):美國參與“阿波羅計劃”的科研人員,當時的平均年齡不到30歲。
人才,是航天的發(fā)動機;航天,是人才的推進器。從上世紀一路走來,一代代中國航天人奮起直追,接力前行,組成了一條生氣勃勃的“人梯”,也架起了一條不斷向上攀登的“天梯”。
在文昌發(fā)射場指控大廳,剛剛執(zhí)行完嫦娥五號發(fā)射任務的01指揮員胡旭東,來不及和同事們慶祝,就轉入下一階段的準備工作。
胡旭東是長征五號火箭2016年首飛任務的01指揮員,本次任務指揮著發(fā)射場數(shù)百個崗位的上千名工作人員。
“80后”胡旭東自嘲地說:“我應該算這整個大廳里年齡比較大的了。”放眼望去,指控大廳里,九成是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年輕航天人。
時光倒回到13年前,如果打開嫦娥一號五大系統(tǒng)領軍人物的花名冊,你會發(fā)現(xiàn):總指揮、總設計師均是60歲以上的老一輩科學家,有的甚至年近八旬,那些分系統(tǒng)副總指揮、副總設計師則是清一色的年輕人,有的還不到40歲。在葉培建院士的帶領下,研制團隊短短3年攻克嫦娥一號衛(wèi)星軌道設計等一系列技術難題,突破并掌握一大批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核心技術,把進軍深空探測的主動權牢牢掌握在中國人手里。
如今,這種被中國航天人戲稱為“父子配、祖孫配”的人才梯次配置結構已經重組——
中國航天領軍人物陣容煥然一新,他們中有德高望重的科技大家,技藝精湛的技能大師,還有一大批朝氣蓬勃的青年骨干。
發(fā)射任務成功之際,航天人邢立坤回憶起嫦娥五號探測器垂直組裝時的一幕——
在發(fā)射場廠房辦公室,一名白發(fā)蒼蒼的院士問道:“小伙子,馬上發(fā)射了,心情緊張嗎?”
說實話,邢立坤的心里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一種臨戰(zhàn)前的興奮。
但邢立坤什么也沒多說,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響亮地向院士報告:“我們有信心,我們準備好了!”
(來源:解放軍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