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誘惑
“《雷雨》對我是個誘惑。”1936年,在《雷雨》出版單行本時,曹禺曾在序文中寫道,《雷雨》可以說是他的“蠻性的遺留”、寫《雷雨》是一種情感的迫切的需要。
在提及《雷雨·后》的創(chuàng)作初衷時,萬方也用到了類似的表達——“它是一個挑戰(zhàn),而且是一個誘惑”。
作為曹禺的女兒,萬方從小就看《雷雨》,從四五歲一直看到自己成了編劇,從完全不理解到對《雷雨》的認識不斷加深。在這期間,《雷雨》話劇演出、影視劇改編不計其數(shù)。有的演繹她覺得有意思,有些也會覺得不太對。
“當我覺得遺憾越來越多的時候,我作為一個編劇又是他的女兒,我就特別想從我的角度來改編一次。”萬方說。
誕生80余年,《雷雨》的故事早已廣為流傳。但卻沒多少人知道,《雷雨》還有序幕和尾聲。在序幕和尾聲中,“雷雨”那一夜已過去了十年,一對孩童兄妹意外闖入周公館(十年后成了醫(yī)院),議論住在這所陰森大房子里的兩個老人(繁漪和侍萍)。

《雷雨》封面
曹禺曾說,寫序幕和尾聲的用意,是想送看戲的人們回家,帶著一種哀靜的心情。低著頭,沉思地,念著這些在情熱、在夢想、在計算里煎熬著的人們。
這也是《雷雨·后》故事的出發(fā)點,它從周樸園、繁漪、侍萍的老年開始。該死的早已死去,活著的人度過了漫漫人生。
在經(jīng)歷了命運的悲劇之后,他們會是什么樣子?萬方說,她給了繁漪從未獲得過的自由,但是以非常殘忍的方式——她瘋了。而侍萍,萬方希望在《雷雨·后》中展現(xiàn)她像大地一樣深厚的、能夠承載一切災難的能力。至于周家的主人周樸園,也將與以往不同。
不過萬方也澄清,《雷雨·后》并不等于“雷雨之后”,不是說這一切就是《雷雨》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是改編而非續(xù)集。“我希望即便沒有看過《雷雨》的人,也能知道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了什么,和他們經(jīng)歷了之后的人生狀況。”
在萬方看來,經(jīng)典改編肯定要忠于原著,但不能從風格、結(jié)構(gòu)、語言方面都照搬,那就失去了改編的意義,她認為要忠于原著的魂,而《雷雨·后》忠于的就是《雷雨》中的人物。

連臺戲《雷雨》《雷雨·后》主創(chuàng)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