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汪曾祺的理由
6月12日,北京書市朝陽公園現(xiàn)場。青年作家侯磊面對直播鏡頭,展示著一本泛黃的《文學(xué)雜志》(第二卷),他特意選擇在汪曾祺百年誕辰之際,向觀眾介紹“京派文學(xué)”與汪曾祺,聊聊汪曾祺筆下的北京。
像侯磊一樣,這段時間,許多人講述了自己懷念汪曾祺的理由。
“他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熱愛母語的人。”孫郁說,1980年汪先生的《受戒》發(fā)表,后來《大淖記事》等等作品出來以后,讓讀書界,特別像我們當(dāng)時這些年輕人,讀起來非常驚異,“小說還可以這樣寫!思想還可以這樣來表達!散文還有這樣的樣式!我們當(dāng)時看到很受震動”。
“為什么汪曾祺是一個‘貫通性’的作家,從他那里,我們可以看見大半部二十世紀中國文學(xué)史。”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文學(xué)所研究員楊早在紀念活動中說,汪曾祺筆下的中國人和中國故事跟任何一位作家筆下的中國人、中國故事都不一樣。“我這是一句非常粗淺的、像廢話一樣的結(jié)論,但這是我懷念汪曾祺的理由。”
汪朗說,汪曾祺寫過一首詩,其中兩句是“寫作頗勤快,人間送小溫”,“人間送小溫”是他的作品特別是60歲以后作品的一個底色。
作家汪曾祺身上,有著許多標簽:最后一個京派小說家、中國最后一位士大夫、中國式抒情的人道主義者……放下種種標簽,今天閱讀汪曾祺之熱,是作家與讀者文學(xué)互動的結(jié)果,正如汪曾祺自己所說:“一篇小說是作者和讀者共同創(chuàng)作的。作者寫了,讀者讀了,創(chuàng)作過程才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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