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贈友人之作,一直是近體詩中的重要題材,自唐以來不乏名篇廣泛流傳于后世,如李白的《贈汪倫》、王昌齡的《芙蓉樓送辛漸》,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許渾的《謝亭送別》等,都是膾炙人口的力作。這些詩篇雖出自不同詩人之手,但無疑具有共同的特點,即送別之作。詩中都表達了依依惜別之情和對友人漫漫征途的美好祝福。直到宋代,文人間的題贈也多作于分別之際,如許積的《贈黃魯直》詩云:“不見故人彌有情,一見故人心眼明,忘卻問君船住處,夜來清夢繞西城。”這首詩寫的是與友人偶遇又匆匆分別的惆悵。因其“渾渾有古氣”,成為了宋代酬贈友人的名篇,究其思想感情,還是沒有脫離贈別的窠臼。秦奮的《贈友十章》則一改前人離別相贈的傳統(tǒng)模式,觀其內(nèi)容,像是漫漫長夜與友人小酌傾談,娓娓道來??芍^別出機杼,領異標新。十首律詩,表達了作者對友人的眷戀,對親朋的牽掛,對故鄉(xiāng)的懷念,對世俗塵囂的無奈,對世外桃源的向往。與其說是酬贈之作,倒不如說是詠志抒懷。章法上則更像老杜的《秋興八首》,詩中表達的絕非作者一時一事的感受,而是人到中年,對人事滄桑、世態(tài)炎涼的整體感悟和理性認識。
  《十章》開篇,即以“剩有遐音耳畔收”總括,按“遐音”為傳之久遠的音響,喻指高尚的道德和美好的文章。一個“剩”字,抑郁蒼涼之感躍然紙上,以“荒塋”承接,更添肅殺氣氛,“石窗”“松風”“關外之路”“ 郢客之曲”則層層遞進,直至“落葉”為引“胡笳”做結(jié),寫出了滿紙滄桑。此與老杜秋興的開篇“玉露凋傷楓樹林,巫山巫峽氣蕭森”有異曲同工之妙,也可以說是《十章》的總括。其二則強調(diào)了對身世的感嘆?;掠伟肷橐鹿谒?,空有五湖之志,卻難脫世事羈絆,功利樊籠。自其三伊始,作者任思緒馳騁,或低吟淺唱,或引吭高歌,或借景抒情,或托物言志,前賢志士盡攜來眼底,逸致豪情,皆融入筆端,“大珠小珠,落入玉盤”。試看“塵間遭歷豈由人”,此乃不平之鳴,“踠足因知行路難”此乃悲憤之語,“滿目蓬丘傍蔓草”此乃凄涼之境,“何妨一曲對牛彈”此乃無奈之舉?!妒隆分畠?nèi),滿目“蒼煙落照”,胸中塊壘,何日得消?全篇中總有一個身影時隱時現(xiàn),即是陶令,前有“南山如許東籬客,菊插滿頭猶是貧”之感,后有“幸有陶潛無限酒,醉中笑憶聚蚊雷”之嘆。通篇意境,又與陶令詩作相仿。作者有意無意之間,常以之自比。“小樓荒井亦安身”便是“襤縷茅 檐下,未足為高棲”(《飲酒》其九)的詮釋,“欲哭荊卿寒易水”則將“蕭蕭哀風逝,淡淡寒波聲”(詠荊軻)的悲壯場面的情景再現(xiàn),“塵市喧囂久滯還”則似源自“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只是反其意而用之,更覺深沉抑郁。中國的儒學文化,一直存在著“仕”與“隱”的矛盾。于是我們在贊嘆志士仁人豐功偉績的同時,也欽羨高士隱者的不染纖塵。誠然,我們不能否認朗朗乾坤、清平世界中巢父許由一樣的真隱的存在,但畢竟是鳳毛麟角,而史上稱之為隱者的人卻不在少數(shù),伯夷叔齊、張良范蠡均在其列,然其并非真隱,何也?“道不平,假舟楫,乘桴浮于海”,陶令亦然,這種矛盾是不可回避的。李白的詩句“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恰好反映了這個矛盾。嗚呼!大道不平、人心不古,作者身陷其間難以自拔,又難決取舍,故而有“扁舟”之思,“垂釣”之想,“對弈仙翁”之念,“風霜染鬢”之嘆。《贈友十章》直抒胸臆,將此等曠世情懷宣泄的酣暢淋漓,一吐為快。
中安在線訊據(jù)安徽商報消息,合肥一男子飲酒后去高新區(qū)一浴池洗澡,發(fā)生意外摔倒在浴池內(nèi),因為傷勢過重經(jīng)醫(yī)院搶救無效身亡。事發(fā)后,男子的家人一紙訴狀將該浴池經(jīng)營者訴至法院,要求其承擔責任。而經(jīng)過相關部門調(diào)查,該浴池竟然無證經(jīng)營了10多年。 男子酒后洗澡摔倒身亡 去年1月的一天,30歲左右的李軍(化名)酒后到高新區(qū)興園南區(qū)東門菜場三樓興園浴池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