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尋《鮮于氏離堆記》
一看到新政的那條嘉陵江,我就止不住要去離堆看一看,這離堆乃四川四大離堆之一,其余三個(gè)分別是都江堰離堆、樂山烏尤山離堆和雅安洪雅離堆。而新政的離堆因有唐時(shí)顏真卿撰文并書寫的《鮮于氏離堆記》而最為有名。
試想,我們今天存活土地上,唐代的文物又有幾許?
由于儀隴縣城遷址新政,這些年大興土木,我原來記憶中的老新政幾乎看不到了,當(dāng)然,那個(gè)我心向往之的離堆也就不知東西南北了。
令人奇怪的是,向住在縣城里的人打聽,只知道有個(gè)離堆,卻不知顏真卿和他的《鮮于氏離堆記》在何處。我的另一位表弟也稱“沒有去過”。于是,驅(qū)車向離堆的方向?qū)ふ摇?/p>
此時(shí)的離堆已是樹木成林,十分茂密,加之雨后初霽,我們?cè)跊]有路的濕泥的叢林里探行。從上至下,沿著離堆的高檐四處打望,未果。
我不甘心,20年前明明來此看過,還有一座牌坊。于是,我睜大眼睛在滿綠的樹叢中搜索牌坊的所在,終于,透過薄薄的霧氣,四角上翹的建筑漸漸清晰了起來。我很興奮地指著上面的叢林叫了起來:“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住在這塊土地上,不弄清楚這塊寶物很遺憾”的表弟也興奮地趕過來,離堆地勢(shì)陡峭,沒有路可以下去。我一陣茫然,急中生智:“從下面的碼頭繞過去!”
復(fù)來到先前偵察過的碼頭,是時(shí),一位在河邊打魚送飯的小伙子給我們指路:“從這里繞過去,50米就是。”那條沒有路的路實(shí)在太滑,我讓同行人不要過去,我借著離堆上的草叢攀了上去,慢慢地經(jīng)過一陣一人多高的草叢,四周無人,腳下是濕漉漉的沼澤地,我心里有些虛,高一腳低一腳地前行,腳下的皮鞋已經(jīng)成水靴了。
約10分鐘,眼前的牌坊越來越完整,“魯公坊”三個(gè)褪色的字嵌在牌坊的正中高處。

湮沒于大樹荒草中的魯公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