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組:習近平同志有沒有跟您聊過他來福建之前的事情?
蘇永卯:他給我說起過他在梁家河當知青的事情。他說:“我不到16歲就去梁家河插隊,當時也沒有帶什么東西,除了日常用品以外就帶了整箱的書,勞動休息的時候我就看書,晚上也看書。”我也曾下放過,但我那時候就沒有心思看書,可見近平同志的意志力非常強。
他還說起當時在梁家河插隊要“過五關”,就是:跳蚤關、飲食關、生活關、勞動關、思想關。其中過跳蚤關尤為難熬。我想到我下放的時候,雖然也不是很好,跟以前的生活有落差,聽他一講,我下放地的條件算是很好的,吃住都不錯,勞動任務也不是特別重。當時他講的這些話,對我是一種啟發(fā)和教育。
采訪組:習近平同志離開廈門后,您和他還有交往嗎?
蘇永卯:近平同志離開廈門赴寧德之前,我拿過去一些草繩、袋子,跟他一起整理東西。他生活很簡樸,行李也很簡單,只有一些衣服、一臺小冰箱、一臺小電視機,其他都是書和文字資料。
2002年10月近平同志從福建調任浙江省主要領導。臨行前,已經退休的我專門前往福州送行。此時,他剛來福建時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眼前,恍如昨天。
后來我跟他之間也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他在寧德工作兩年間,我去拜訪過他三次。第一趟我是跟我們單位領導一起去的。后來兩趟是我自己去的,他見到我非常高興,跟我拉拉話。當時寧德是貧困地區(qū),經濟在全省排名最末,走的都是高低不平的沙土路,跟廈門相比差得太遠了。我看過一些報道,知道他經常帶隊到最邊遠的山區(qū)調研考察,心想他這個地委書記當?shù)谜嫘量?,真不容易?/p>
他到福州工作以后,我又去過一趟。那次就是簡單拜訪,去坐一坐,看一看。后來也沒有太多機會去看了。到了省委省政府工作以后,他到各個地區(qū)調研考察比較多,也經常會到廈門來,來了基本就住在廈門賓館這邊。
2004年8月,我到杭州去拜訪他。那個時候他已經是浙江省委書記,但還在百忙之中抽時間接見我,對我的工作和生活情況非常關心。
浙江的杭州、普陀山我都沒去過,那次去本來想多待幾天,稍微轉一轉,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近平同志眼睛紅紅的,有血絲。我就問他的秘書:“書記的眼睛怎么了?”秘書說:“書記每天都忙到下半夜,眼睛哪能不紅?”我一聽,覺得不應該再麻煩他,很快就回廈門了。
近平同志這個人重感情,很念舊,很有人情味,越是基層的人,他越記得牢。后來他到北京工作,成為中央領導人,廈門的同志幾次上北京拜訪他,他都會問到我:“老蘇現(xiàn)在退休以后生活怎么樣?”我知道以后,感到很溫馨,非常感念他對我的關懷。
2010年9月6日,省委辦公廳通知我,時任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同志到廈門考察,要見見我一家,叫我到海悅山莊去。那次他是到廈門出席98投洽會,還要調研考察一些地方,事情多得很。盡管如此,那天晚上8點,他接見了我們一家人,我們很激動。
采訪組:您跟習近平同志交往這些年,能不能給我們談談您對他的整體印象?
蘇永卯:到你們采訪的今天,可以說我跟近平同志認識整整32年了。我很慶幸自己在32年前,有機會成為他到福建后第一個見到他的人。之后這些年與他的接觸和交往,又讓我深深感受到他那種樸實平和的品質,感受到他心思細膩、體恤周全的性格。他為人很有親和力,對老干部、老同志非常關心,為人處世和談吐都非常有分寸。對普通群眾、對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也都非常關心,像我這樣一個很普通的工作人員,他都那么關懷鼓勵,讓我感觸很多,而且深深影響著我日后的為人處世、工作態(tài)度、工作追求。
他和人講話都很客氣,但都有一定的分量,不像有些領導,用很生硬的口氣命令人,而是用很通俗的、像交談一樣的語氣來做大家的工作,讓人感覺是一種平等、平和的交流。他還經常會講出一些新話,比如“大道不偏離,小節(jié)不喪失”“儉身自省”等等,對我們很有啟發(fā)。
黨的十八大以來這幾年,我們國家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發(fā)展成果有目共睹,這些反映和評價在基層都能聽到,可以說是有口皆碑。近平同志用他的人格魅力,影響了很多人。我們一些退休的老同志經常在一起聊天,都很掛念他的身體,有時候看到他很辛苦,都很心疼,但是黨和國家需要他,沒他不行。有他領航掌舵,是人民的福氣。
我為我這輩子能夠有機會與黨的總書記像老朋友一樣交往感到萬分榮幸。我們是在不經意當中結下了友誼,我這輩子都很感念他,我衷心祝愿他保重身體,帶領黨和人民實現(xiàn)中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