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 外公是他們的“紅娘”
彼時,郝永賢剛從部隊退伍回來。兩人相識于1968年。
在此之前,郝永賢原本在山東老家生活,遇上了“三年自然災(zāi)害”,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了,正在讀初中的他只好外出謀生。
郝永賢想到了到福建投奔舅舅。1960年3月,他參加了閩江工程局的招工考試,一下就考上了,成了一名電工。那年,他才16歲。17歲,部隊到企業(yè)來招兵,郝永賢參軍了。
1968年,已經(jīng)退伍回到閩江工程局上班的郝永賢,有一天去永安的舅舅家做客,就這樣與倪蘭青相識了。“那個時候,我們都不懂男女感情,都很青澀。有一天,外公問我,‘那兩個女孩都是山東的,都是我們老鄉(xiāng),你覺得哪個好?’我說,那個高個子的不錯。”郝永賢笑著回憶說。
那個高個子的女孩子,就是倪蘭青。從那時起,外公便有意無意地撮合兩個年輕人,沒想到,真的成了。
結(jié)合 穿著打補丁的衣服結(jié)婚
1970年12月29日,郝永賢和倪蘭青在福州市閩清縣雄江公社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證上蓋著“福建省閩清縣革命委員會”的公章。至今,他們還保留著這本珍貴的結(jié)婚證。
結(jié)婚的時候,生活還很艱苦,沒有鋪張的儀式,甚至都沒有擺婚宴。
在單位食堂,郝永賢單位的支部書記為他們主持了婚禮,舉行了儀式。郝永賢穿著一身破舊的工作服,衣服上還打著補丁;倪蘭青也是一身舊衣服,充分發(fā)揚了艱苦樸素的作風(fēng)。
單位給他們分了一間宿舍,小兩口找來兩條長凳,架在兩邊,中間鋪上木板,就是婚床了。整個婚禮,他們僅添置了新蚊帳,其余的什么也沒買。
后來,朋友們送了小鍋、小爐子,慶賀他們新婚。就這樣,小日子就過起來了。
相守 朝夕相處的日子很奢侈
雖說結(jié)了婚,但小兩口卻沒辦法朝夕相處。
那時候,倪蘭青作為下放干部,被下放到了永定工作;郝永賢在閩清縣建設(shè)水電站。于是,辦完婚禮,小兩口就各自踏上工作崗位。
剛結(jié)婚那會兒,兩人不敢要孩子。一來,總不在一處生活,孩子生下來誰帶?二來,郝永賢是家里老大,底下還有4個弟弟、2個妹妹等著他供養(yǎng),每個月40.5元的工資,要寄回老家20元,小夫妻的生活捉襟見肘。
直到1972年4月,大兒子出生了。孩子8個月大的時候,倪蘭青終于調(diào)到和郝永賢一處,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生活到了一起。那時,郝永賢的工作地點又變成了永安縣。
在永安縣安砂鎮(zhèn),單位給他們分了一個土房子,一家三口就在這土房子里安了家。日子雖然很苦,但夫妻倆終于住到了一處,滿心也都是歡喜的。
艱辛 兒子7歲就學(xué)會了做飯
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格外珍稀。
用郝永賢的話說,年輕的時候,他總忙于事業(yè),東奔西跑,家里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倪蘭青一個人在操持,特別辛苦。
因為搞建設(shè),郝永賢總是到處跑,并且都是為項目“打前站”。他先后參與了古田溪電站、安砂電站、泰寧電站、沙溪口電站、水口電站、廈門高崎機場、高殿水廠建設(shè)、漳州污水處理廠、九龍江江堤等重大工程的建設(shè)。他一走,家里的重擔都落在了倪蘭青的身上。“他都是‘打前站’,去的地方什么都沒有,孩子要上學(xué),也不能馬上過去安家,怎么辦?只能我自己咬牙挺著。”想起那段苦日子,倪蘭青也忍不住抱怨。每當這時候,郝永賢總是坐在一旁笑著看她,他說,“我真的虧欠了她”。
倪蘭青至今還記得,有一次,單位領(lǐng)導(dǎo)派她去泰寧縣供電局聯(lián)系工作,郝永賢又不在,她只能把兩個孩子留在家里。那時大兒子才7歲,小兒子只有4歲。等到天黑她回到家,兩個孩子竟然做好了地瓜粥,一人一大碗,裝了3碗放在桌上。
見此情景,倪蘭青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既心疼,又欣慰。后來,她總是夸贊自己兒子:他7歲就會做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