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法引起了群眾演員的強烈不滿,雙方爭執(zhí)不下。因為時間太晚,五緣灣較不好搭乘交通工具,劇組此時向群眾演員們表示缺乏接送能力。“趙女士甚至說:‘沒車回去,你們就去網吧睡吧。’”演員小陳說。
幾次溝通后,住在集美某酒店的副導演同意送小穎和另一位住在集美北站的女生回去。然而車到集美萬達后,這位副導演卻以“我是外地人不認識路、太累了要回去休息”為由,讓小穎和其他群眾演員下車。
車上發(fā)生了爭執(zhí)。“我們吵了起來,趙女士說,‘你們要是這樣,以后還怎么在這行混?’”小穎說。大家被趕下車,小穎只好自己打車回翔安的家里。“路上黑漆漆的沒幾個人,一肚子委屈和心酸。”小穎難過地說。
導演:劇組并沒招募這些群演
在“流汗又流淚”的經歷后,19位群眾演員回去后成立了“4·6事件”微信群,并在群里公布了《真愛禁區(qū)》導演和“群頭”趙女士的聯(lián)系方式,希望討個說法。
電影《真愛禁區(qū)》的劇情背景發(fā)生在廈門,主要的取景地也在廈門,目前劇組仍在進行緊張的拍攝工作。接到群眾演員的投訴,電影《真愛禁區(qū)》導演林溪向導報記者表示:“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東西,他們的說辭是不真實的,提薪酬更是無理取鬧。”
林溪說:“我們劇組并沒有招募這些人做群眾演員,這幾位人士是趙俞林老師介紹過來的。趙老師事先只是跟劇組說,‘這些人是影視愛好者,他們想參觀一下劇組,和導演拍照合影一下。’現場拍片時我很忙,他們是由我們一位副導演負責對接的,這些人為什么進劇組參觀了這么長時間我也不能理解,也不清楚趙老師和這些人有什么關系。”對于群眾演員的郁悶遭遇,劇組方面表示并不知情,也沒有向這些“路人”發(fā)出過邀請。
對于導演的解釋,群眾演員反問道:“如果劇組不知情,為什么會派車來接我們?我們又如何能換上戲服,出現在劇組的鏡頭前?”
群頭:“不然我給大家汗蒸券好嗎?”
既然《真愛禁區(qū)》劇組沒有要求,趙女士為什么替劇組發(fā)出召集呢?19位“路人”組團進劇組并參演是怎么一回事?
趙女士表示:“這個片子的導演跟我很熟悉,我是個熱心的人,希望能為大家做點事。4月5日,我以我俱樂部的名義發(fā)出通告。通告里我提出讓他們來試鏡,沒說讓他們當群演來演戲。到現在我也沒拿過劇組一分錢。我還自己掏錢,給他們買了幾箱礦泉水。”
針對劇組導演和“群頭”趙女士的說法,參演《真愛禁區(qū)》的群眾演員小陳提出三點質疑——第一,有哪部片子對群眾演員試鏡有超過8個小時的先例?第二,如果認為試鏡演員不能勝任角色的話,劇組都會直接告知,并要求演員離開劇組,為何自始至終沒有人通知19位群演留下或者離開?第三,若說是試鏡,為何要求群眾演員換上劇組服裝,并配合劇情需要參與演戲?
對于演員們指證的“沒車回去,你們就去網吧睡吧”、“你們要是這樣,以后還怎么在這行混”的說辭,趙女士沒有正面回應,只是認為溝通上雙方都有誤會。趙女士在微信上和一位群演溝通時強調:“我的俱樂部是公益俱樂部,你想撈錢很難。”
而群眾演員則表示,“我們過來參演可不是以做公益的名義征集,難道這部電影是公益影片嗎?”在群眾演員們的追問下,趙女士也提出了“補償”建議,她在給一位群演的短信里說:“不然通知大家來免費汗蒸一次,或者我給大家汗蒸券,自己隨時過來好嗎?”
但這個建議被19位群眾演員集體拒絕。“用汗蒸券作為群眾演員的薪酬支付,是變相的侮辱方式!群眾演員也是影視工作的參與者,并不是可以隨意打發(fā)、任人擺弄的免費勞動力!”參與演出的朱先生一直強調“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