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想起我在西北邊陲的戈壁灘當排長的那段時光,戰(zhàn)士們那一聲聲真情流露的吼聲,如一串串帶著絢爛火焰的音符,穿越時空縈繞在我的耳畔,讓我覺得那段苦中有樂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不曾遠去。請關注今日《解放軍報》的報道——

戈壁“獅吼”
■顏 波
每每回想起我在西北邊陲的戈壁灘當排長的那段時光,戰(zhàn)士們那一聲聲真情流露的吼聲,如一串串帶著絢爛火焰的音符,穿越時空縈繞在我的耳畔,讓我覺得那段苦中有樂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不曾遠去。
一
時光回到6年前。盛夏的北疆,晚上十點以后天才會徹底黑下來。送我們那批新排長下連隊的火車,在人煙稀少的戈壁灘上開了一天一夜。從軍校畢業(yè)被分配到邊疆的我,情緒隨著車窗外愈來愈荒涼的場景也難免有些失落。
途中不斷有人下車,而我一直到最后才下車。很明顯,我被分到了離支隊機關最遠的一個中隊。
第二天起床后,我發(fā)現(xiàn),從普通一兵到中隊干部,他們的臉都是黑亮黑亮的,且黑中還帶點微紅。戈壁雨水較少,陽光比內地要毒辣得多,空氣也十分干燥。夏天洗過的衣服,晾在太陽下,一小時不到就干了。
沒到半個月,我的膚色和中隊的戰(zhàn)友們就差不多了,手臂和后背還被曬得掉了好幾層皮。晚上洗澡時,輕輕一搓,曬傷處的死皮便會脫落,露出白中帶紅的嫩皮,火辣辣地疼。
體能訓練時,隊長拉起我的手臂看了看,拍著我肩膀說:“不到半個月就掉皮了,不錯,說明你進入角色很快嘛!”我并沒有因為受了表揚而感到高興,心底里越發(fā)想念起山清水秀的川南老家。
初到中隊的那段時間,我的話很少,戰(zhàn)士們主動和我說話,我隨便應付兩句便默不作聲,我的臉上幾乎沒有過笑容,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熄燈號。疲憊不堪的身子終于可以躺下,是當時最幸福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