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旁就是陡峭的山坡
臺海網11月20日訊 據福建日報報道 倚山靠崖,下臨深淵,地勢險峻,四周竹林蓊郁,古時只有一個石頭小路下通溪塔,旁通咸福,進出皆步行……這是對“長”在懸崖上的古村——福安市穆云鄉(xiāng)黃儒村(舊村)的真實寫照。
黃儒村(舊村)是一個建在懸崖峭壁上的古村,聽說先人用自己雙手把石頭一片片一層層疊上去……周末,騎著小摩托車直接導航到黃儒村,參觀回來的第一感受是:如果不去,這個“長”在懸崖上的村莊,可能再也見不著了!
黃儒村在中國南方葡萄溝——穆云鄉(xiāng)溪塔村的上游,為何說是舊村?相對于黃儒新村而言。原來的村莊是地質災害點,后來整村搬遷,新村建在離集鎮(zhèn)較近、交通方便的桂林村村口。
從溪塔村葡萄溝往上走過高嶺村,左邊不遠處就能看到一個指示牌,有一條上山的道路,向上騎行5公里就到了黃儒村。
黃儒村(舊村)海拔600多米,地勢險峻,甚至可以用“陡”來形容!大白天路上也看不到幾個人影。在村口有幸遇到一名80歲老者,看上去身體還比較硬朗,他熱心地當起臨時向導。
小石道、民房和石井等都是黃儒先民用一塊塊石頭疊起來的,村莊歷經幾次火災,還有舊村復墾,但依然可以看到家家戶戶建房時堆砌起的“石頭墻”。石頭是這里建筑的主材,路邊的一級級護坡,一方方宅基上建起的高墻大宅和貫村而過的石路,都離不開石頭。
這些石頭沒有經過打磨,有的甚至沒有經過斧鑿,只是按照它們被開采出來的樣式,大小不同巧妙堆砌,形成了一堵堵整齊的石頭墻。恍惚間有種錯覺,好像所有的房子都長在陡峭山坡上的石頭中。
村子的房子以貫村石路為中心,分為上下兩個錯層。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前屋一半已經塌陷;往里走,看見一戶大房子墻壁苔綠斑痕,斑駁的大門半掩半開,站在那里,仿佛可以觸摸到滄桑的歷史。
據了解,在黃儒興居的丁氏先民,與福建陳埭的丁氏一族同屬一脈。其一世祖節(jié)齋公丁謹(1251—1298年)源自蘇州“貨賈于閩泉,卜居泉城”。元末明初,為“遠于法而保其家”,丁氏三世祖、四世祖于元至正末年從泉州城內文山里避居陳埭,以“大分散小集中”的形式與當地漢族雜居在一起,“隱伏耕讀其中”,學漢文,習漢禮,承漢俗,得以繁衍生息。至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倭寇占據泉州陳棣,“舉族室廬蕩然俱毀,無有存者”。為求生計,尚賓公自陳埭北遷,輾轉落籍黃儒,為黃儒丁姓始祖。
新時期,黃儒村在黨和政府的扶持下,上千名村民都搬遷到新建的村莊。據老者說,舊村不方便,晚輩們都到新村居住,農忙時節(jié)會回來耕耘一番。最熱鬧的當屬每年農歷正月初六和七月十五,那時男女老少都會從四面八方趕回來祭祖、拜神、祈福。
老者說,現在整個村莊常住人口只剩下4個70歲以上的老人,滿眼青青竹,環(huán)山處處涼。從斷壁殘垣及復墾基座中,或許您能感受到這里昔日的繁華,800余年的古村落將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消逝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空氣清新,水質好!”堅守這里的幾位老人都說,他們喜歡這里的山水,舍不得離開。攬山色,坐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這么悠閑的生活老者喜歡,我也喜歡。老者似乎聽到我的自言自語,說道:“年輕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也許老者說得對。與世無爭,歸隱田園,的確是古德圣賢者超凡脫俗所擁有的境界,要不然,也不會有唐宋八大家之一歐陽修先生感嘆人生無法釋懷的處境:田家此樂知者誰?我獨知之歸不早。(來源:福建日報 李廣 文/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