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為的問題上,逐漸形成了美國拉盟友對這家中國高科技公司進行集體圍剿的態(tài)勢。不能不說這是個很惡劣的先例,為美國今后糾集盟友一起打壓中國做了嘗試。
美國的幾乎所有盟友都與中國保持著活躍的經貿聯系,中國還是它們當中很多國家的第一大貿易伙伴。中國面臨促使那些美國盟友在華盛頓與北京的沖突中保持中立的緊迫挑戰(zhàn)。
應當說,實現這個目標或者在相當程度上做到這一點,是很可能做到的,因為中國并沒有真正威脅到那些國家的戰(zhàn)略安全,與中國保持良好關系比跟著美國走對華強硬路線更有利于實現它們的國家利益。
但是中國為了拉住美國的那些盟國,不意味著我們應處處都讓著它們。對它們不合理的做法,中國應有所回應。對個別為討好美國毫不顧忌中國利益,有很出格行為的,中國則應堅決回擊,讓其付出代價,甚至蒙受巨大損失。也讓其他國家了解中國是講原則的,一味追隨美國損害中國利益是存在高風險的。
這一次加拿大幫著美國扣押華為公司高管,就是破了底線的行為,中國需清晰表達我們不接受加拿大這樣做的態(tài)度。如果加拿大最終向美國引渡孟晚舟,加拿大就必定付出加中關系倒退的代價,中國需要用實際行動向全世界展示加拿大這樣做的后果。
在何種情況下體諒一些美國盟國夾在美中之間的難處,包容它們的某些言行,在什么情況下堅決反制它們對中國利益的傷害,這將考驗中國的國家意志和智慧。中國既不能沖動、急躁,也不能軟弱,對各種冒犯言行放任自流,中國必須有所為有所不為。
澳大利亞是第一個聽從華盛頓指揮放棄使用華為產品的美國盟友。復旦大學學者吳心伯接受《環(huán)球時報》采訪時認為,如果當時中國采取堅決行動回擊澳大利亞的上述決定,其他國家圍繞放棄華為產品的舉措可能就會多做一些斟酌。
“其他國家看到堪培拉跟隨華盛頓抵制華為沒有付出什么代價,會認為自己也那樣做是合適的選擇。”吳心伯說。
中國當然不能夠過于擴大打擊面,那樣會導致我方的孤立,也會客觀上幫著形成美國與盟友一起對付中國的局面。我們需要精選反制的目標,打一個就要打痛一個。
我們主張,在這場復雜的博弈中,中國應重點瞄準五眼聯盟國家,尤其是澳大利亞新西蘭和加拿大,它們在跟隨美國損害中國利益上尤其亦步亦趨,表現激進,本身就屬于中國應該打的出頭鳥。同時它們都在歐洲大陸以外,與大部分西方國家存在微妙的隔閡,而其中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第一大貿易伙伴都是中國,加拿大的第二大貿易伙伴是中國,我們有足夠的手段對付它們。
這一次在對加拿大的斗爭中,中國需做出兩國沖突可能進一步升級的準備。我們必須很認真地對待這場較量,最大限度地爭取國際輿論的支持,不給一些西方媒體將中國的反制抹黑成“中國對外開放倒退”的借口。
中國新一輪對外開放方興未艾,而這恰逢了中國對外博弈的復雜化。然而無論情況有多難,真誠地對外開放與合理捍衛(wèi)國家利益是不矛盾的,這提供了我們將合作與斗爭統(tǒng)籌協(xié)調好的基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