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惠中

▲鄭惠中與何應(yīng)欽(右一)、劉安祺合影
臺海網(wǎng)5月28日訊(海峽導報駐臺記者 吳生林/文 采訪對象供圖) 日前,臺當局前“衛(wèi)生署長”楊志良到臺北地檢署告發(fā)蔡英文、蘇貞昌、陳時中涉嫌“殺人罪”。臺灣資深藝人合唱團召集人鄭惠中到場聲援楊志良。
因為掌摑民進黨高官鄭麗君,也曾向李登輝遺像潑漆,鄭惠中前些年受到輿論關(guān)注。“我討厭‘臺獨’,民進黨這些高官根本在亂搞,草菅人命,所以我拄著拐仗也要去控告他們,發(fā)出正義的聲音。”鄭惠中近日接受導報駐臺記者獨家專訪時講述了她的傳奇人生經(jīng)歷,也強調(diào)自己是中國人,認同中華文化。
“爸爸幫蔣經(jīng)國做西裝,何應(yīng)欽是我義父”
導報記者(以下簡稱“記”):臺媒對您的身份報道,主要說您是藝人,但我查詢發(fā)現(xiàn)您很有故事很傳奇,可否介紹一下?
鄭惠中(以下簡稱“鄭”):在臺灣,我算是“外省人”。我爸爸是福州人,媽媽是臺灣人,但我媽媽在1949年之前就去過福州。爸爸后來跟著國民黨從大陸來到臺灣,他們從基隆上岸,我是在基隆出生的。不過,我四五歲時舉家遷到臺北。
我爸爸是吃技術(shù)飯的普通老百姓。福州民間盛傳男人“三把刀”,即剪刀、菜刀和剃刀。我爸爸是會“剪刀”的那種,是很出名的裁縫,他名字叫鄭嫩娣。他做西裝可厲害了,蔣經(jīng)國和國民黨部隊當年的陸軍總司令何應(yīng)欽的西裝,都是我爸爸做的。何應(yīng)欽后來成了我的義父,我現(xiàn)在都還保留著與他的合影照??赡芪倚r候長得比較可愛,義父常帶我見世面,因此認識很多高官,包括蔣緯國以及國民黨部隊陸軍一級上將劉安祺、劉玉章等。
記:這種經(jīng)歷與家世,對您后來人生發(fā)展有影響嗎?
鄭:當然有呀!因為見過這些大官,所以現(xiàn)在這種民進黨和“臺獨”高官,我根本不怕他們。
像蔣經(jīng)國秘書楚崧秋、《聯(lián)合報》創(chuàng)辦人王惕吾都對我很照顧。我到海外去唱歌時,楚崧秋經(jīng)常還會拿著王惕吾的名片(注:由于楚是蔣經(jīng)國秘書不方便出示名片),在背面留下他的名字,并附上“好友的公主來貴地演唱,請多多關(guān)照”之類的話,請外事部門的人照顧我。所以,我的命一直很好。
“鳳飛飛制作人為我拍寫真”
記:您以前還當過臺北市警察局義警大隊女警中隊的分隊長?
鄭:是的。在臺灣叫義勇警察,相當于大陸的協(xié)警。那時女警很少,因為我做事很認真,才有機會當分隊長。
記:后來是怎么進入娛樂圈的呢?
鄭:我小時候很愛唱歌。在12年義警工作期間,為了謀生,我跟費玉清、江惠這些明星一樣,經(jīng)常晚上去西餐廳、知名飯店唱歌。1978年,我參加了“中視”唱歌選美比賽,以一曲《母親》奪冠,進而獲得5年期的簽約歌星資格。此后他們有演藝活動,我就要去參加。在路上指揮交通時,也有記者過來對我拍照。
記:臺媒形容您當時是艷星。在那個年代,為什么就敢走這么大膽的風格?
鄭:我其實不是艷星那種個性啦。那個年代都要求唱“凈化歌曲“,連唱情歌都被認為是靡靡之音。有一次,“中視”制作人私下給我拍了穿泳裝的寫真照片,不是三點式的,覺得還不錯就留了下來。那時這個寫真集蠻火的,聽說計程車司機買我的寫真集放在車上,生意都會變好。
記:您剛才提到的幫您第一次拍寫真照的制作人是誰?
鄭:“中視”當時非常著名的制作人黃宗弘,就是捧紅鳳飛飛的那個制作人。黃宗弘后來開了一家雜志社,邀我合伙,并給我副社長的頭銜。黃宗弘的思想比較前衛(wèi),1983年他創(chuàng)辦了一本《封面女郎》雜志,請當時的大明星藍毓莉拍清涼照,其實根本不是什么性感照,結(jié)果被臺灣“新聞局”以“防害風化罪”移送法辦,黃宗弘入獄8個月。
“一場車禍毀了我的星途”
記:為什么您以第一名成績簽約“中視”,后來卻沒有紅起來?
鄭:當年“中視”有意捧我,已經(jīng)安排我與費玉清當主秀了,可惜我發(fā)生車禍,半條命都沒了。
記:車禍毀了您的星途?
鄭:沒錯!1984年7月,在臺中有一場演藝活動,我自己開車從臺北趕往臺中,結(jié)果在高速路上被一輛砂石車從后方追撞,后座和副駕駛位置都壓扁了,我幸運撿回一條命,但從此殘障,坐了10年輪椅才站起來,至今還要靠拐杖走路。這就是導致我淡出歌壇的原因,那時我32歲。
因為雜志社合伙人黃宗弘入獄,我出院后只好坐著輪椅上班,把雜志社撐起來,自己當社長。為了讓雜志社存續(xù)下去,我脫離黃宗弘前衛(wèi)路線,不想再冒險,辦了風格很正面的優(yōu)良雜志《明星》,為明星和娛樂公司做正面宣傳。在雜志社的那段時光,反而成為我人生最風光的一刻,當時包括劉德華在內(nèi)的香港很多明星都來過我的雜志社。
“我不怕壞人,更討厭‘臺獨’”
記:前些年,您干了兩件比較轟動的事,一是2019年1月22日掌摑臺當局文化部門負責人鄭麗君,二是2020年8月14日對李登輝遺像潑紅漆。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鄭:我是認同中華文化的人,認同兩岸同屬一中。我們那個年代的演藝圈人士,基本都認同自己是中華民族,多數(shù)支持國民黨。民進黨瘋狂搞“去中國化”“去蔣化”,非常令人討厭。
鄭麗君當時是主管演藝圈的官員,但我們對她并不熟悉。我是資深藝人合唱團召集人,那天餐會席開30多桌,鄭麗君來一桌桌敬酒,想拉關(guān)系談交情,但另一方面卻又說“去中國化”。我對這些“臺獨”分子早就懷恨在心,當時跟坐同桌的碎念道“我今天真想打她一巴掌”。其實,我平時為人處事很平和,不會跟人吵架,真的要去打人還是挺怯弱的。但我不斷嘀咕,同桌一位前輩就說“要打就去打”,受到鼓勵,我還真的鼓起勇氣,等鄭麗君在常楓、石雋、陳松勇等最資深藝人就坐的那一桌敬酒時,我走向前甩了她一巴掌。
記:做這個動作,有人說你想紅,也有人說你背后有人撐腰。是這樣嗎?
鄭:我都殘障幾十年了,也曾經(jīng)出名過,都70歲的人了,還紅什么?我當時還特別等媒體走了之后才打她,但沒想到還有一家《鏡周刊》的記者在,他用手機拍到畫面,但很模糊。如果想紅,我會選擇有更多記者在場的時候出手。后來檢方把我叫去問訊,問我是不是張安樂的中華統(tǒng)一促進黨黨員。我說我跟張安樂熟悉,但不是該黨成員,也沒有人指使我。我不能故意把人家拖下水。我就是討厭民進黨他們搞“去中化”、搞“臺獨“。掌摑鄭麗君這個案子,最終我是獲不起訴的。
記:對李登輝遺像潑漆,綠營人士指責您連“死者為大”的道理都不懂。您怎么評論?
鄭:“臺獨”分子知道什么叫死者為大嗎?“兩蔣”都死了那么久,放在桃園慈湖的“兩蔣”陵寢,“臺獨”分子還要專門跑去潑漆。所以,他們示范在先,我以牙還牙而已。我就是打抱不平。高官我見多了,我不怕壞人,更討厭“臺獨”,討厭日本殖民時期留下的這些“皇民”。


 
          


